护住你。”
“我无事的。”沈瑜卿摇摇头,心中暗想,魏砚那样的男人想做的事怕是没人能拦得住,他即便不暗中虏人,就是明强谁又敢说什么。
行严以为她是嘴硬,摸摸她的脸,苦涩道:“这些日子瘦了不少。”
脸侧的指腹清凉,沈瑜卿倏忽记起那人的粗糙炽热,心头微动,竟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手。
行严动作僵住,眼光未变,唇线也僵硬了。
“既是有贵至,怎不请人到正厅歇息。”
门外入一掀长人影,眉眼深邃,鼻梁挺拔,乌发玉冠束起,黑眸凌厉,面相看出几分不善。
行严回身,他并不识魏砚,想到是面前这个男人掳走的小酒儿,心里堵着气,冷着脸,“我既已来了,可否放小酒儿先行回京。”
魏砚觉出好笑,手插着摸摸刀鞘,“人没医好,谁也别想走。”
他掀掀眼皮,立即有士卒应声而至,森冷的长刀架到行严脖颈,刀刃锋利,几乎是再进一寸就没命了。
“莽夫!简直是无耻莽夫!”行严厉声而斥。
“我没耐心听你废话,”魏砚扯下嘴角,下令道:“请郎中去内室诊治。”
行严被胁迫走,魏砚大步走到沈瑜卿跟前,眼里沉沉,有些得意道:“看到没,这就是你嫁的男人。”他含住声,似是笑了但眼中却没有,“一个懦夫。”
沈瑜卿咬住唇瓣,袖中的手攥紧,眸色发凉,“既然王爷本事通天,又何必求着他来。”
“伶牙俐齿。”魏砚落下声。
不知为何,沈瑜卿心中闷紧,最是看不得他这副得意之色,硬着脾气开口,“我与他夫妻一体,此时自然不会抛下他而去。王爷也不必麻烦收拾院子,只叫他住在我屋内就可了。”
话音撂下,沈瑜卿看清他眼底氤氲的暗,黑云浓稠,仿佛翻滚着浓重的情绪,“你倒是周全。”
行严早有备药,医治好人轻而易举。不过他诊完脉后,心中隐隐惊诧,这蛊与他当年所中如出一辙。
当年一事实则他骗了沈瑜卿,玉罗沱是他师父亲手所制,他以身犯险,花费数年才得出解药。只是没料想会有人拿这蛊害人。
门闸推开,行严闻声收回手,“毒可解,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魏砚臂弯抱着刀,眼底沉郁,“你当我不知这毒从何而来么?”
行严心口咯噔一声,又不相信他真的清楚,若是清楚,何必废这么多波折,让榻上的人病了十余年才找到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魏砚刀背铿然落向案板,“云中书院当年有逆徒出逃,是谁帮的他下山,用这东西害了两位先生。”
行严动作顿住,温润的脸有丝丝破裂。
“你做过什么事我没兴趣知晓,我来只是告诉你,人必须救,没资格和我谈条件。”魏砚转身走了。
行严怔在原地,那早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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