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微微摇头道：“放心吧，老领导，情况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毕竟我是省交通厅下去的干部，他们算不看僧面，还是要看佛面的。”
李卫国笑着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面泛起的茶叶，轻声地道：“最近和鸣凤书记联系过吗？”
我点了点头，道：“有联系，但他最近一直很忙，空闲时，偶尔喜欢去江南那几座古刹听禅，白天手机很少开，晚很早睡下了。”
李卫国微微一笑，呷了口茶水，放下茶杯，低声地道：“鸣凤书记是做大事的人，他初去陌生之地，大概是不想当那出头鸟，现在修身养性，是为了将来更大步的前进。”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闭眼睛，仿佛又看到了周鸣凤那和蔼慈祥的面容，于是轻声叹息着道：“是啊！鸣凤书记是政坛宿将，我从他老人家身，学到不少东西。”
李卫国放下茶杯，拿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过了半晌，才沉吟着道：“周书记离开玉州，对你今后的发展影响很大，不过这也是好事，你还年轻，走得太顺了总不是好事。”
见他老调重弹，我笑了笑，摸出烟来，先给李卫国点，随后自己也燃了一根，神情惫懒地道：“老爷子说的对，我会端正态度，接受捶打的，百炼成钢嘛。”
李卫国瞥了他一眼，脸尽是笑意，却拿手用力地敲了敲茶几，低声呵斥道：“你啊，还是像在青阳那样油腔滑调的，没个正型，照这样下去，再打磨十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嘿嘿一笑，闷头抽了几口烟，低声地道：“老爷子，周书记调离玉州，给我的触动很大，表面看起来他是高升当了省长，但实际离开了江州，放弃了根据地，使得周系分崩离析，这是一种失败，他以后的路，只怕不太好走。”
李卫国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道：“这是地方派系的特点，发展到一定阶段，自然会引人注意，面怕尾大不掉，肯定会有所考量的，鸣凤书记还好，他很有识人之能，周系虽然现在看起来松散下来了，但这些人大半都是有用之人，假如有朝一日他鸣凤书记能够冲去，周系依然会有再次聚合的可能性。”
我笑了笑，弹了弹烟灰，叹息一声道：“周系最大的弱点，是重政轻商，如果在商界也有足够的影响力，恐怕面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去动他，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只需一个调虎离山，能打倒一个实力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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