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扶住:“梅宗主,您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梅长苏歉疚地笑了笑,目光投向抱着被褥走向他的黎纲。
“黎纲,李s来过了吗?”梅长苏习惯地搓起了手指,十指连心,指尖传来的痛能让他保持清醒。
“来了,我让他在客堂休息。您要见他吗?”黎纲举步上前,将被褥放在一旁的矮凳上后,跪在了梅长苏的床榻旁。他轻轻地托起梅长苏的手,小心翼翼地展开梅长苏的手掌,在梅长苏的手上放了个塞满棉花的锦囊。
“这是晏大夫交代的。说,这样可以防止您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手掌被指甲弄伤。”黎纲迎上梅长苏疑惑的眼神,低声解释道。
“谢过晏大夫!”梅长苏看向晏平山、轻轻合了下双眸。
“我去煎药。”晏平山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不必,你把话带到就可以了。”梅长苏舔了舔唇,道,“一,此番江左盟和尚春堂之间的矛盾,要让官府出面解释清楚;二,小肆既与秋娘有情,设法让他们两个成亲,并给他们两人一座独立的小宅院;三,……”
其实,诸事已在昨日给陈坤的信札中交代过,梅长苏此番重复原因有二:若李s嘴紧,天机堂或有其一席之地;若李s口舌不紧,那么这则消息在传入有心之人耳后必有动作。
“记下了吗?”一席话吩咐完,梅长苏的衣裳已经湿透了,他勉强打起精神,道,“复述一遍。”
“是……”黎纲不敢怠慢,忙将梅长苏刚刚说的话,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梅长苏听罢微微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只字不差,但所要表达的意思黎纲都表达清楚了。斜眸望向案头尚未回复的信,他记得在发病前已回复了给明德的信,蔺晨……
轻叹一声,梅长苏低声道:“黎纲,代我写一封信给蔺晨,让他替我看看宇文霖长什么模样,若是可以,请他探探宇文霖的口风。”
“是。”
金陵,靖王府
靳水月倚在窗前,出神地望着院内的红梅。
这株红梅,是去年初靖王请人移植在她的庭院内的。
三株红梅,一株移植在后院的校场,一株移植在靖王书房所在的小院,还有一株就是她居住的庭院。
她欣慰又心酸。
不过是去年年初向靖王提了一句:我们的王府该修了……
他让管事寻来了工匠,领着工匠里外上下看了又看,制出草图交给她过目后,上报了内务府。
她感动之余不免心悸,果不其然,第二日上朝回来靖王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她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梁帝的怒火不是因为庭院内的红梅、不是因修葺王府需要多少银子,而是因靖王掏钱安顿了将领们的遗孀,收留了赤焰遗孤……
但她不能说。
哪怕会让龙心不悦,她也不能说。
因为只有这样的靖王才能远离朝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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