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脑袋在头上也没多小，怎么智商就这么低？竟然被大只佬给糊弄了一千万出去？怎么办事的？啊？”刘疯子劈头盖脑就一顿猛骂，我被他骂的毫无反击的能力，也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任由他骂着，因为我心里面已经快崩溃了，对他的大骂，反应都有点迟钝和麻木了。
甚至有时候，还走了神，想着要怎么去和周伟讨债，把一千万拿回来。
“气死我了，傻逼，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傻逼。老子让你在赌场里安分守己，你他妈的故意找茬出事，要给我难堪是吧？”
“我告诉你，死垃圾，这件事情他妈的没完！你欠下的一千万，老子一分钱都不会帮你出。那个昏庸无能的老头子来了，我也是这么说，这是赌场的规矩，他也没办法帮你，这一次，你他妈的死定了。这一千万，要你来还给赌场！”
他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再一次说出来，无异于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巴，疼的我说不出话来。
“听清楚了吗？死垃圾，现在你欠赌场，欠老子一千万。没有把一千万还回来，老子要扒了你的皮！都快年底了，还给老子出这样的幺蛾子，真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刘疯子骂的气喘吁吁。
“一千万，尽快凑齐一千万还给赌场，要不然老子通过法律手段，告你诈骗，让你在里面把大牢给坐穿了。法律要是不制裁你，老子亲自制裁你，老头子都没话可说！”
滚！
后面刘疯子说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他说的几乎被我给屏蔽了，我只看见他那一脸狰狞，不断嘶吼大喊大叫，脸上表情不断抖动，那张开撕咬的嘴巴……
我也不记得，那一天，我是怎么从刘疯子的办公室出来的。
总之整个过程，整个人，都是蒙圈的状态。
我在一楼大堂的座位上，呆坐了半个小时，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像一尊雕像。
脑袋里一团乱麻，根本没什么清晰的思路出来。
辉仔找到我以后，连忙坐在我旁边：“怎么样了？刘总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小声回应了一句。
“张伟，现在当务之急，你得去找大只佬要债，不管要不要得到，总要去试试。我本来也想跟你一起去的，不过这几天，客户都排满了，没办法过去，只能靠你自己了。”
辉仔一脸愧疚对我说。
“不用，谢谢辉哥了。”我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常在河边走，都会湿鞋子的，只是你比较倒霉，刚开始就碰到了这么一摊烂事，振作一点。”
“嗯。”我点了点头。
辉仔离开去忙了，我又在大厅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我起身看向了大世界赌场的外面。
一千万，这可是天文数字，如果从周伟那边要不到钱，我可真的要去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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