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次斩断所有的退路,让他们无计可施,要么花钱免灾,要么皮肉受苦……七百多两银子,足够判个千里流刑、十年苦役了。至于掌柜所担忧的事情……谢宿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皇帝看上了这张皮相,等闲的事情根本不会影响他升职加薪?
想了想,谢宿也只能拍着掌柜的肩,安慰道:“皇上圣明,此事是非一看即明。何况你家少爷侍奉御前,若有风声,自会在御前陈辩分明。”
掌柜的这才放下心来,转脸盯着朱后斌道:“论人情?呸!我们家与你有什么人情可论?不过几个地痞流氓,打着郡王府的旗号混吃混喝,也有脸称自己一声郡王表哥?!”
就算论人情,那也该是和郡王府论,而且那也已经是和离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谢将军府与贺郡王府不结仇就不错了!
朱后斌被呸了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顶着半张肿得老高的脸,含混道:“你就不怕我也告官?告你们谢府翻脸不认、刻薄亲戚?到时郡王爷要是知道了,你们能落着好?”
这人脑子没问题吧?
要不就是出门没打听打听这些日子两府之间的冲突?
赵伯都带着人刀兵相向了,谢将军府还怕了贺郡王府不成?
没等谢宿命人将朱后斌带走面官,外面突然传来一声人语。
“知道什么?”
人未进门声先至,谢宿一听就无语地翻个大白眼——渣男来了。
这几日亏得赵伯精心安排,贺永晔这个渣男才没能寻到机会骚扰谢宿,没想到谢宿心血来潮进了铺子,很快就被渣男逮个正着。
朱后斌就像是见到了救星,嗷嗷地叫道:“王爷!王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你看看我的脸!就是谢宿让人打得,他还要送我去见官!这不是把你的脸往地上踩?!”
贺永晔一头雾水。
他也是刚刚听人来报,说谢宿去了铺子,这才追了过来,没想到一进来先看到一个人面目凄惨地冲他哭叫。
贺永晔定目仔细瞧了一会儿,才认出这人好像是远房的一个亲戚。关系虽然不怎么亲近,但好歹也能论得上亲。
“这是怎么了?好大的阵仗。”贺永晔自来熟的往谢宿身边靠,没等他挨过去,一个府卫就往前一步,直接筑起了人墙将贺永晔拦了下来。
谢宿想了想,冤有头债有主,原身能这么迁就这些人,贺永晔也脱不开关系……
反正原身给贺永晔付出的只多不少,轮也轮到贺永晔出血了。
含山玉器行的掌柜在谢宿的示意下,站出来道:“这人在小店欠下了七百三十一两七钱的账,不愿归还,是以小人才想送他去见官。”
“胡说!”朱后斌要不是被摁着,能当场跳起来,他顾不得自己半张脸上的疼痛,大声道:“王爷别听他胡说!之前这掌柜的看我与贺郡王府沾亲带故,有心想要讨好我,账上的东西可都是他送的!”
贺永晔嘴角一抽。
什么人会送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郡王府亲戚七百多两银子?
说出去都会让人笑。
不过若是谢宿……贺永晔转念就想到了谢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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