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
这句话让唐随影无计可施，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让人浑身都是使不上力般烦躁。
“好，很好。”他冷冷地笑了几声，拳头握了又握，然后走到夏栀眠面前，一双阴鸷地双眼紧紧盯着她。
下一秒，他伸出手狠狠地掐住她下颚，掰过她头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看看，救这种不仁不义人，就是这种下场。”
说着，唐随影伸出手拔出插在她腹部剑。
夏栀眠闷哼一声，鲜血从唇角渗下。
风沙束缚一点点地收紧，她甚至能清晰听见骨骼发出“咔嚓咔嚓”响动。
长剑再一次刺穿皮肤，没入血肉。
夏栀眠下意识地咬牙低头，却被唐随影紧紧捏住下巴，动弹不得。
“夏栀眠姑娘。”唐随影在她耳边阴冷地笑了起来，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在擂台上杀掉你这样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如果想活下去，倒不如大声地求求萧逐，求他大发慈悲，来救救你。”
[系统：攻略者，系统检测到您生命指数并不稳定，请及时选择应对策略。]
系统警报声在脑海里重复着，但一股沉重困意却涌了上来。
夏栀眠回想起很多事情。
在所有职业穿书者被派遣到所属位面之前，要经过专业培训和考核。
培训内容中有一条——
“审时度势，是你们穿书者需要掌握一项必要技能。找准该世界中能够为你所用对象，尽可能地依附于他，获得他好感，才能得到庇佑，更好活下去。”
“老师，我有问题。”
那时夏栀眠举起手，站起身说：“主世界让我们去改变崩塌位面，但如果我自己都得靠着别人活下去，那还有什么事情我们能做到？”
夏栀眠抬起眼睫，觉得眼帘无比沉重。
她能清晰地听见血顺着剑锋淌下，滴落在地上声音。
那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那么依靠着某些人，如果他们不在了，我们就什么都不是。”
夏栀眠抬起头，看向唐随影眼睛。
唐随影愣了下。
他以为至少能从面前这个女人眼底看到一点绝望，但完全没有。
她眼神镇定到令人心慌。
好像即便知道自己可能死在这儿，也完全不会害怕。
[系统：检测到攻略者生命指数持续波动……]
那时在教室里，夏栀眠说出这句话时候，声音温柔而又有力量。
“羸弱如果只知依附于强大便永远只能羸弱。”她说，“我不愿意这样。”
唐随影握剑手微微抖了下，但很快回过神来：“夏姑娘，你想好——”
“唐随影。”夏栀眠说，“刚刚你应该直接杀了我。”
什么意思？
几乎是话音刚落，以两人脚下为起点，地面出现一处赤红斑点。
这范围急速扩大，就像刚才唐随影发动控制时间刻印一样，让周围环境瞬间盖上了一层诡异红色。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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