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材料也不需要上好的木材，一些稻草、麦秸秆、芦苇等植物就能做出卫生纸。
随即陈煜感觉不对，自己都能想到的材料，制造纸张的匠户怎么可能没有想到。难道是机器的问题？要是大明有更好的造纸机器，是不是能从造纸效率上提高纸张输出。且自己并不是要那种书写的纸张，而是柔软的卫生纸。
“嘶！！”
忽然，陈煜被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打断，便见到七叔眉头紧皱，还拿出了一根带血的厕筹。
陈煜打了一个冷颤，如此恐怖吗？这带血是怎么回事？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设计图纸，原本就是要销毁报废的纸张，他挑出不怎么重要的设计图纸给七叔递了过去。
“七叔，要不……用纸擦擦？”陈煜小心翼翼的说道。
七叔陈连海看着纸张，眉头微微一皱，竟如此浪费纸张？而且纸张是承载知识和文化的，岂能做如此污秽之事？真是有辱斯文。
“七叔，纸是报废的，你不用我也会用火烧掉，无须担心。”陈煜看出了七叔的挣扎，再次劝慰道。
“哼，只此一次，要不是你影响了七叔的思绪，七叔岂能受伤。”说罢七叔板着脸接过了纸张。
七叔陈连海并没有第一时间擦拭，他要确定其中的内容，见到纸张上只是一些图案后，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扭头对陈煜问道。
“煜儿，纸上画着何物？”
“哦，嘿嘿，一些机关的零件，昨天让祖父和祖母看了，他们让我销毁。”陈煜只能搬出祖父和祖母堵住七叔的询问，尽管两位长辈没有说过销毁纸张。
七叔陈连海疑惑的看了一眼，见到不是四书五经的内容便放下心来。
旁边的陈连山看着儿子，忍不住说道：“煜儿，是何内容？”
陈煜笑了笑，挑出三张不重要的纸张向父亲递过去，此时此刻，不需言语就能明白双方的心思。
犹豫片刻，陈煜问道：“那个……七叔，你在上元县认识造纸的匠户吗？”
“没有。倒是煜儿，你有何事找造纸匠户？”七叔舒舒服服的提起了裤腰带，脸色难得轻松。
“哦，没事，我就问问。”陈煜连忙摇头。
父亲陈连山倒是接口说道：“那叶家李氏的娘家就是卖纸的商户，而她本人继承了叶家一部分织布生意。”
“哦？竟然如此厉害？”陈煜惊讶。
“嗯，是奇女子，制作花布的想法很独特，不过就是命不好。”父亲陈连山摇头叹气，好像想到什么笑骂道：“你小子简单说了几句话，竟敢收取五两银子，真不知你有多大胆。幸亏你祖父回来重新批了本命书，等下还需要送过去。”
陈煜皱眉，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不能收取了？不过他并未在此事上纠结，反正那五两银子也不在自己手中。
忽然，陈煜抓到了父亲的话语，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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