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些艳名在外的师姊妹能比她漂亮多少,鹿希色之所
以不受待见,绝对是这种动辄针锋相对、又瞧不起人的恶劣性格所致。
以寝室与书斋之近,应风色不致贸然拉开抽屉,惊动好不容易才走出去的顾
挽松,只是本能占据最有利的位置,就像鹿希色不会真蠢到掀倒屏风一样。
而天才儿童何潮色的危机现在才要开始。
「抬头说话。」
顾挽松语声仍是一贯地平和,甚至有点过于阴柔,与「酷吏」
的刻板印象相去甚远,极易招人好感。
「你是哪个院里的,谁让你到这儿来?知不知道巡更的路线,等闲不经过问
心斋?」
何潮色魂不附体——很难判断是真怕抑或演技——「哇」
的一声哭出来。
「小……小人姓过,叫……叫三平,是门房的小官人说……让小人穿了这身
衣裳,随……随便走一走,不用真的打更,就给……给十文钱……小人真不是故
意,求大人开恩,别打小人板子……呜呜呜……」
过三平是给龙庭山拉炭的,与各脉都有往来,是个极猥琐的胖子,以如雨瀑
汗闻名。
明明不妙已极,不知为何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想笑,应风色与鹿希色轮流用眼
神警告对方不准笑出,挤眉弄眼的样子益发好笑,两人都快憋出血来。
顾挽松又道:「巡夜应是两人一组,谁人与你同来?」
何潮色抽抽噎噎道:「另……另一位小官人在外头,说让小人进来……」
回头一瞧,院门前照壁高耸,哪有什么人影?少年忍不住嚎啕大哭,似真委
屈。
顾挽松道:「莫哭。我与你去瞧瞧,看是何人戏耍。」
命他擦干眼泪,拾起灯笼引路,偕往院门行去。
良机稍纵即逝,应风色拉开柜屉,果然有一只玉轴绣帛画卷,抢先夺取,只
撂一句:「……咱俩平分!」
让过了女郎扑击,如跃鲤般翻窗而出;落地即起,三步两步蹬墙,攀檐翻了
出去,快如一阵拨羽风。
本想赶至前头,以免何潮色给啃得骨头都不剩,一抹婀娜乌影过墙拦路,鹿
希色唇抿微勾,右手食、中二指拎着另一只卷轴系绳,东摇西晃。
应风色一愣,福至心灵:「阵仪的指示!」
「挂在窗台下。」
鹿希色澹道:「你要不是走得太急,肯定也能瞧见。」——居然把指示藏在
那种地方!这玄衣令简直就不想让人完成。
若非他暗自记下作废的首轮血书内容,冒险来取绣卷,三人就算翻遍了槐树
院里,决计想不到指示竟吊在寝室的窗台下。
「别玩了。」
他对女郎蹙着眉。
「把东西收好,咱们先救何师弟脱身。」
鹿希色却无让路的打算,端详一阵,彷佛瞧的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忽然
一笑。
「你从开头就打算独占绣卷。担起重任、编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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