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的。
“秦老师，这件作品，要出手吗？”
这时，杨建军忽然开口问道。
秦洛一点五亿，在拍卖会上买下这块玉，现在雕刻出来之后，足以将它的价值拉升很多。
虽然，杨建军自问自己雕不出这样的作品，但也不丢人，因为……买得起。
“现在还暂时没有出手的想法，等我自己再看看。”
“说实话，真的还有点舍不得。”
秦洛淡淡笑着说道。
自己也有“恋物癖”啊。
玉雕还不像是紫砂和瓷器，那些，都是可以批量制作的，只要自己掌握了技艺。
而玉雕，没有材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一旦出手，大概率，它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像是卖孩子一样。
杨建军哈哈一笑：“理解，理解，不过哪天若是想要出手的话，请务必考虑一下我，可不敢忘了。”
“哎，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在拍卖会上，先把这块玉抢下来，然后请秦师傅来雕。”
“亏了亏了，血亏一个亿。”
他开玩笑似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真是赚大发了。
可惜，秦洛自产自销，不给中间商赚差价。
“你现在如果有好玉的话，也可以请我来雕啊，实不相瞒，最近缺钱，很缺，为了买它，借了小一个亿。”
“全部身家都砸进去了。”
秦洛也很坦诚的笑着说道。
顺便给自己拉拉业务。
手工费这个东西，全是净赚，手艺人吃饭的命根子，永远不嫌活儿干。
欠的钱，总是要还的。
自己的作品暂时不想卖，也只能卖“身”了。
“哦？”
“秦师傅大概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杨建军眉毛微微一扬，倒是好生意动的样子。
作为玉料流通界的大佬，他手中，自然有着不少珍藏，籽料哪怕不经雕刻，本身也都可以作为收藏品。
有些玉，品相极好，都让人舍不得雕。
也还需要备一些货，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如果是能把秦洛的技法用起来，那……显然会增值不少。
“在子冈杯开始之前，我都有空，哈哈哈……”
秦洛给出回应。
听到这话，陆瑾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秦老师要拿这件作品，去参加子冈杯吗？”
子冈杯，她也是评委之一。
而且，是最有分量的评委，三个主评之一，打出的分数有着很高的加权。
陆瑾觉得，秦洛要是拿这件作品去参赛，几乎妥妥的，提前预定金奖。
毕竟，玉雕作品本身材质的价格，也是很重要的考量维度。
“再想想，还没确定，不过，感觉不太合适。”
“有点用材料压人的感觉，胜之不武。”
“最好，还是选一块普通的料子，想办法在刀工上，进行君子之争。”
秦洛并无隐瞒，还是如实说着心中的想法。
凡事，无不可对人言。
说的话，便是内心的想法。
不搞那些情商、客套、寒暄、虚伪、言不由衷之类的东西。
自己现在也有力量，去做这样的人。
真人。
陆瑾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个笑容：“好，那我就等着您的表现啦。”
杨建军等他俩聊完，便再次插话道：“秦老师会活环链雕吗？”
嗯？
活环链雕！
这四个字，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这门手艺，绝对是看家本事，难度指数，耐心指数，毅力指数，都是爆表。
费工，废料，搞不好，废人。
活环链条，是要将一块块玉石，雕刻成内部中空，相互链接的链子，真正的环环相扣。
在乾隆时期，发展到鼎盛，却也是不传之秘。
乾隆时期的工匠，在手工艺术上，可以说是发展到封建王朝的巅峰。
秦洛之前做过的薄胎玉器，也是其中的巅峰之一。
但，却还不是最高精尖的存在。
最高精尖的，只有两门。
一，是掐丝嵌金。
二，就是活环链雕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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