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失约
“你最好卧床一段时间。”
“没事。能给我一根拐杖吗？”
义体医生递给她拐杖，将庄熙从地面上扶起。
“这些摘除的义体，寄到你家里？”
“寄到这个地址。谢谢。”
庄熙在界面上登记好地址，拿上衣服，扶着墙面拄着拐杖走出手术室。
“病号服和拐杖多久要还？”
“术服是一次性的，拐杖等你康复再还，随时都行。”
“嗯。”
她没有多少力气说话，安静地穿过廊道离开诊所。
庄熙没有意识到。于是又吃了半个月牢饭，留了案底，附加三个月的考察期。接着被踢出公司。
她能看出她们身上与自己和朋友同事们的相似处，但无法分辨清楚。
庄熙从墙边撑着身体起来，缓缓远离赴约的地点。
四年前签署那份合同时，庄熙并未看得太仔细，也不太明白其中一些条款的实际含义。
这副身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舞动起来。或许永远无法恢复。
合同允许公司派遣的技术员，采集她身上的一切数据，用于仿生舞者希蔻拉的研发，并且采集到的数据由公司全部占有。
他站起身，快步朝对方身影消失的路口走去。
庄熙终于爆发了。她没有签合同，而是把水果刀捅进了项目主管的肩膀，用拳头砸断了对方的鼻梁。
庄熙时常梦到希蔻拉，数十上百个希蔻拉。
庄熙吃力地换上深色长裤和长袖衬衣，再披上长风衣，拿上拐杖准备出门。
庄熙觉得这些合同条款绝对不合理，但她没有资本去起诉前公司。
这次她看得很仔细。又是采集数据，并且授权公司将数据用于研发另外几种产品，包括游戏，梦影，虚拟女友，成人玩具等等。
她拄着拐杖走向咖啡厅，隔着几十米看到了正在等待的白哲，看到他左臂打着绷带。
去和他谈什么呢？向他寻求帮助，把他一起拖下水？祈祷有奇迹发生？
整个项目组有六十多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她这样的舞者。
她梦到仿生舞者扑到自己身上，撕扯她的皮肤，啃食她的血肉。
走过街角时，白哲看到一个特殊的影子。
那些精致无暇的脸庞和人类没有分别，但却让她在恐惧中惊醒。
代价是在治安署关了两周，赔偿15万的医药和整容费用。
把她提前捞出来的是缪斯传媒的人，希望她能意识到错误，继续为公司发挥价值。
缪斯传媒的核心商业目标，即是人造缪斯。“忒普希蔻拉”，司掌舞蹈与合唱的缪斯女神，也是她参与项目的名称。
噩梦持续一段时间后，庄熙在对着镜子练习时，将镜中人认成了希蔻拉，惊恐地将镜子砸碎。那是她第一次恐慌发作。
庄熙向右转，踏入另一条街道，背靠着墙，伤口刺痛。
【抱歉，今天也来不了了。离开公司后有很多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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