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独舞
晚上，庄熙和莫亚讨论了两三个小时，确定了配乐的大致结构。
两人的交流过程，让白哲联想到乌龟和蜜獾，基本没同频过。
往往是莫亚说了一大串，庄熙才憋出一句，表示十分钟前谈到的一个细节她有补充想法。
以这种离谱的交流模式，双方能一晚上讨论出大概，也是挺神奇的。
这似乎印证了庄熙的创作理念，抛弃表面的和谐同步，作品仍然可以保持完整性。白哲在心里强行解释着。
“表演时不用我上台吧？”
“你会跳舞吗？”
白哲摇头。他只会贝斯手整活。
“那就独舞好了。”
以他们现在的条件，想组建一支临时舞团太难了。
白哲松了口气。一个月速成贝斯最多报废两根手指，这个年龄让他去下腰、劈叉，他真的很担心扯着蛋。
“还不错。换成快节奏，一步半拍，动作相同。”
他左脚向前踏出半步，又随着拍子后撤。再踏出右脚
“抬头，不要看脚尖，气势拽一点。”
“眼神要深情。是求偶期的雄鸟，不是争夺领地的猎鹰。”
随意点开一支探戈舞曲，明亮奔放的小提琴声一响，汽车旅馆的破房间里气氛顿时高贵起来。
“出来！都出来！”
一个金色大光头挨个敲着旅馆房间大门，把住客轰出来。
“一步一拍，左左右右，前后前后。”
不仅想敲老板一笔，还要宰住客一刀。大晚上的，本地帮派真没礼貌。
两人快速踩着步伐，地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噪音。
“有点难。太羞耻了。”
双人舞是一种邪恶的艺术，像场小型战争一样。他默默想着。
这感觉越来越像干架了。肌肉快速地一松一紧，出脚的节奏和幅度随着对手的变化而快速切换。
白哲逐渐放开了些，虽然扭得还是挺丑。
庄熙主动提议道。
庄熙上身猛得后倾，白哲右手没用多大力量就接住了她，她自己的控制力太强了。
“双手绕起来，扭扭头，扭扭腰，扭扭膝盖，扭扭脚踝。热情，随性，想怎么扭怎么扭。”
加入组合变化后，白哲的运动中枢开始过载。
白哲没能立刻适应，差点踩到庄熙的脚，但她灵活地闪开了。
“停车的空地有两个人看着。有点麻烦。”
“所以跳舞的人一定要学会防身。”
“干净利落，不要迟疑。小腿绷住，发力是瞬时的。”
犹豫了一下，他往口袋里揣了几百块的药品，但愿能顺利应付过去。现在不宜起冲突。
白哲将窗户打开一条缝，看了眼外面。
“嗯，探戈吧。”
“你是说电影里面那段扭扭舞？跳舞那哥们后来上厕所看黄书没带枪，挂在卫生间里了，印象深刻。”
她无奈地说着。
“感觉怎么样？”
白哲头疼起来。两人身上没什么值钱东西，直接认怂转账容易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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