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刑部查办的,大理寺也就捡点边角料的案子来查,久而久之,他也免不了认为大理寺的人尸位素餐,庸懦无能。而这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不过是仗着祖宗基业,家族功勋,才在朝中得此高位而已。提刀上阵或可,刑狱破案,只怕是虚无缥缈的事。
“尸体并无变化,只是我命人重新查看了尸体,”明长昱面不改色,“我怀疑仵作验尸时,忽略了一些细节,与其去看尸体,不如询问仵作。”
吴岱虽说怀疑,却不好违背,只好叫来仵作。
仵作不好当,因为地位低贱,更没人愿意选择这一行当。刑部的仵作宋伯,经验也算是老道,见识过不少尸体,为人还算正派,虽上了年纪,可目光有神。进入正堂后,他下跪行礼:“草民拜见侯爷,拜见吴侍郎。”
吴岱捧着茶,看了眼明长昱。
明长昱叫人免了礼,直截了当地说:“听说你验尸多年,少有出错。”
仵作宋伯微微一颤,“草民不敢妄言,可草民验尸,一靠祖传技艺,二靠经验,三靠正义良心,不敢轻易出错。”
这仵作倒是担得起刑狱之责,让君瑶有些钦佩。
明长昱将验尸单递给宋伯,“这验尸单是你所写,指明致命伤在唐延后脑,可否?”
“是,”宋伯点点头。
“后脑的伤势严重,当真就能致命吗?”明长昱紧接着问。
宋伯一惊,急忙解释:“唐公子后脑的伤极深,足以致命。”
“即便如此,就能认定他是因后脑的伤而死吗?”明长昱咄咄相问。
以常理判断,脑袋上有这么重的伤,是可以致命的。但宋伯的验尸单写得不够详尽明确,只说明那伤口致命,却未说明那伤是造成唐延死亡的原因。明长昱抓住这点,将宋伯问得哑口无言。
好半晌之后,宋伯才迟缓地说道:“草民不敢疏漏,查看过整具尸体,未见其他重伤,也没查出有中毒迹象。”
“所以,你就因此私心以为,唐延死于脑后的重击之伤?”明长昱蹙眉,“本侯虽不谙验尸之道,却也在战场上见过无数尸体,看过无数伤口,也知道死后伤与生前伤的区别。”
话音一落,宋伯呆怔一瞬,接而想到什么,豁然抬头看着他。
“本侯问你,”明长昱继续追问,“你可是到现场查看尸体的?”
“是,”宋伯回答。
明长昱问:“现场的血迹如何?”
宋伯脸色惨白:“血迹不多……”此时他犹如醍醐灌顶,立刻叩首说道:“草民恳求侯爷,让草民重查尸体!”
这正中明长昱下怀,他回头看向君瑶,君瑶走上前,对宋伯说道:“请随我来。”
宋伯踉跄又匆忙地起身,紧随着君瑶一同下了停尸房。
这回他倒是验得仔细,反反复复将头和脸的伤口看了很多遍,终究是惊疑不定的回了正堂。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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