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这样吗？”辉夜雪问道，看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样？”夏安反问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残忍。”辉夜雪一脸平静。
“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呢。”夏安在沙滩上躺了下来，笑道：“倒是雪姐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真让人伤心。”
辉夜雪对夏安后半句的调侃并没有在意。
两人又安静了下来。
海边的风轻轻吹着，暖暖的，痒痒的。
“你为什么要帮助雾隐村死去的暗部忍者立碑刻名字，我不认为你是那种人，你完全没必要做到那个份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辉夜雪再次开口。
夏安一脸满不在乎的反问：“那你认为我是哪种人？将别人纯粹当做工具人的冷血动物？”
辉夜雪没回，显然是这么认为的。
夏安笑了笑：“雪姐姐你将别人看的太单一化了，人不是执行单一指令的机器，而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我虽然为了目的可以很果断，但我跟你们相处的时候是真实的，你感觉不到吗？”
沉默半晌，辉夜雪回道：“我....我感觉不到。”
闻言夏安坐了起来，一把抓住辉夜雪的手，愣是没让她抽走。“感觉到了什么？”
“无礼！”
“还有呢？”
“变态！”
“我.....那比如我这个动作是不是真实的我？”
“我....我不知道。”
辉夜不悦的回答，但也算诚实。
闻言夏安放开了辉夜雪，他大概算是看明白了。
辉夜雪这是在辉夜家族待久了，被那些冰冷的规矩束缚得失去了自主判断力，说难听点，她是个没有灵魂或者灵魂不完整的人。
辉夜一族是强大的家族，但是规矩却异常的冰冷，比日向一族还要死板和严格，辉夜雪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下甚至都忘记了反抗。
就算偶尔有反抗，但只要命令一出，她立即会强行说服自己去执行，在她的观念里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君麻吕大概也是这个样子。
甚至说，古老的家族基本上都是这样，这种所谓的命令或者规矩比起忍者要更为严苛。
所以夏安才会成为日向一族所谓的祸害吧。
“其实呢，我给死去的暗部忍者立碑刻名并不纯纯是因为这样能获得暗部忍者们的好感，还有我认为很重要的原因。”
夏安放松了下来，也感知到话音落下之后旁边辉夜雪的情绪波动。
他轻声缓缓说道：“我曾经听人说过，一个人的死亡会有三次。”
辉夜雪眉头微挑。
夏安说道：“第一次死亡是在他断气时，从生物学上死了。”
“第二次死亡是在下葬时，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怀念他的一生，在社会上他死了。”
“而第三次死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了，那时候他才是真正地死了。”
“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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