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百零六章_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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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六章

  如今珍姐儿身子骨不好,懒得动弹,午饭在自己屋里吃,傍晚到东府正院团圆。赏月、祭拜、观灯、分月饼、品佳肴,人人欢声笑语,珍姐儿却欢喜不起来:花锦明没到。

  前两日都来了,今天过节正日子,他偏偏不露面了!

  她不由生起气来,端上来的嫦娥拜月月饼也不吃,放下筷子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摇床里的喜哥儿小小的,吃饱了就睡,两只小手伸出大红包被,像一只心满意足的幼猫。

  说起来,三爷长子是禧哥儿,和喜哥儿同音,叫起来不便利,大家族里一般会考虑换个名字,珍姐儿却执意给儿子起了这个小名。

  当初和花锦明说好,孩子生下来无论是男是女都叫喜儿,珍姐儿默默回忆,望着儿子的脸庞一时间恍如隔世。自己和他,也曾经肩并肩,满心甜蜜地憧憬、期待过孩子的降生。如今自己拼命生下孩子,好时光却回不来了。

  身后丫鬟低唤,脚步声响,她回不过神,人呆呆地动也不动,视野中忽然多了一个形销骨立、身穿麻衣的青年男子,缓缓蹲到摇床边,用枯瘦的手掌轻轻触摸孩子的脸。

  他.瘦了这么多。

  珍姐儿几乎认不出丈夫了,泪水夺眶而出:“锦明,相公,大姑姐的事情,我前几日才知道的。我,你,你别难过。”

  花锦明默然,半晌才说:“是我对不住你。”

  听到这句话,生产时的恐惧、痛楚与身下汩汩涌出的鲜血,儿子落地虚弱的悲伤、惊恐与锥心之痛,丈夫走后的思念、担忧与怨恨,得知花家落难时的恐慌和后悔,像秋日凉风,打着旋儿把珍姐儿夹裹在中间了。

  她觉得丈夫总算知道自己的苦楚了,总算向自己认错了,眼泪如雨下,开始哽咽,随后抽泣,最后伏在自己的袖子上嚎啕大哭。

  孩子被惊动了,扭动着手脚,跟着哭泣起来。花锦明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还算好,平日照顾过堂兄的儿女,并不慌乱,颇有经验地双手把孩子托起来,哄两声,才交给围上来的奶娘仆妇。

  等哭声间歇,他望着人堆里的儿子,低声问:“两位伯母说,你一直没缓过劲儿,身子骨可好些?”珍姐儿用帕子擦擦鼻子,哽咽道:“哪有那么快,日日离不开药,范大夫说,要调理个一年半载的。”

  说到这里,她就此念叨起来:“爹爹说,让我们尽快去京城,爹爹在京城找了御医,是给宫里贵人瞧过病的,还从同仁堂送了药材;爹爹说,路上遥远,府里什么都有,到时只带喜哥儿用的东西就好,缺什么到了京城再买,我却想把东西都带上,多住些时日--爹爹最少要待三年的;爹爹说,京城物华天宝,地灵人杰,寺庙众多,虽寒冷些,与金陵各擅胜场;爹爹还说,京里伯祖父、大婶婶、六伯六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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