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兰也从后院拿完货到店里来了,一眼就看见了自家小叔子跟只大狗似的对着晨哥儿谄媚地笑,眼带笑意地以口型道:聊上了?
初夏低声说:“嗯呢,一会儿探探晓晨口风。”
随着客人的到来,晓晨脸颊微红地跟景丰说:“先不说了,我还要工作呢。”
景丰“嘿嘿”傻笑挠头,“好的,我不打扰你了,我下次再来找你请教哈。”
晓晨抬眼看了他一下,脸更红了,说了句“随便你”匆匆走了。
看着晓晨带着一位想了解玉皂的客户进了雅间,景丰立马支棱起来,彷佛打胜了仗的公鸡一般,走到柜台那里跟婶婶阿么哥哥嫂子报喜。
“聊啥了聊啥了?我看气氛挺好啊。”景母急脾气率先问。
“嘿嘿,也没啥,刚开始我就想着先说下我的情况,但刚说到并无娶亲,他就说要打扫柜面要走。”
景丰说着,看着前面四座大山都是一脸冷漠,并且无语的表情,连忙继续:“然后我灵机一动,就说初夏哥老是夸他业务能力好,我来请教请教。”
“就这?”林爹爹震惊。
“啊昂!聊得可好了,气氛老热烈了,我刚刚跟他约了下次还来,他都没拒绝我!”景丰得意洋洋,觉得自己这事儿办得真厉害。
不忘征询他人意见:“嘿嘿,你们看,我这是不是好事儿将成了!”
四人:你快回家做梦去吧。
把景丰这个傻小子打发走了后,四人觉得关键还得是看晓晨这边。
等晓晨接待完客户,景母就把那木簪子给了晓晨,并旁敲侧击地说了些景丰好话。
晓晨就是性子软,但内里其实很坚强,从他逼着自己适应凝夏斋这个环境就能看出,他做得要比小兰出色很多。
刘晓晨对这份工□□惜得很,他今年十六岁了,同村别的姑娘小哥儿都已经开始相看人家了,来店里上工之前他也已经在村里开始相看,还看了好几家了。
本来姑姑找过来时,娘还不想让他来呢,怕抛头露面后不好定亲。
但是殊不知他早已对村子里相看之事烦之又烦。
都在村里生活,谁不知道谁啊,有些人家的汉子啥本事没有,找个媒婆就跟着家里人到姑娘哥儿家闭着眼一顿吹嘘,一副我儿子如此优秀配你家哥儿绰绰有余的样子,实在让人胃里不舒服。
偏自己娘还老跟着频频点头,后来还是爹看他实在不乐意就推拒了。
他原以为娘是不知道真实情况,还不厌其烦地解释为啥不想嫁,结果说了后得到一句:“嗨,我咋不知道,但是他们家条件可以的,能吃饱穿暖,也不打人。算个良配了。公婆严厉点,小汉子爱吹嘘了点,这都没什么,村里都这样。”
婆家能吃饱穿暖,汉子不打人,这就能嫁了吗?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吗?
晨哥儿不觉得,但是他不识字不懂大道理,没见过世面又人微言轻,纵使心里苦闷也没有发泄的渠道,有时候还觉得是不是自己要求太多。
直到跟着姑姑来到了镇上上工,他才隐隐寻到了自己想要做什么。
今天景丰来,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反感。
就是因为景丰夸他工作做得好,一个汉子还说要跟他学习请教,他觉得景丰尊重他,尊重他的工作,这就够了,足够他对景丰有好感。
所以这会儿即使脸颊慢慢泛红,难掩羞涩,但还是勇敢地接过了景丰的礼物,还不忘给景母道一声谢。
店里其他四人对视了一眼,成了!这真是亲上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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