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
曲端笑了，然后开口道：
“那你呢？”杨可世被他说的有些恼羞成怒，立刻驳斥道：“你是什么？”
军中又将其呼作“铁燕军”，军中旌旗除了汉王大纛外，还有专门的玄色白燕旗，虽然是燕，但其态高傲，一阵风吹来，白燕在旗面上振翅翱翔，更像是一只白凤。
“以前，你是宋将，可以给他提供消息和人脉，现在你是汉将，是他的将，你以为自个是一步步往上爬？错了，你是一点点弯腰往下跪。
剩下来的辽国郡主耶律淮仙和刘婉，这两女人其实还算老实，尤其是后者，刘陵一直没时间碰她，但最后还是给了她一個名分，但就是他们，在后宅里也是一个依附公主，一个依附汉王妃，隐隐形成两派。
这不就高下立判了么？
曲端说完后，杨可世立刻点点头表示认可，同时又有些感慨道：“三年前，我遇见他时，他不过是一个校尉，三年后，人家就挣出着偌大家业”
在杨可世还没感慨完的时候，曲端就停下脚步，故意和他拉开距离，杨可世走了几步，回头来疑惑的看着他。
曲端呵呵笑了笑，道：“他是汉王，又不是咱们那位官家。”
简单来说，就是洗脑。
“汉王手下大将，上到韩世忠梁喆等人，下到赵鹤寿高凤，其实都是握有极大兵权之人，他就不怕那些将领拥兵自重么”
回去的路上，杨可世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方才还有一句话，我没敢跟汉王说。”
“末将杨可世，见过大王。”
跪，就要跪好了，不要时不时想着抬头朝上张望，他汉王现在是咱们的王，也是咱们的主子。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那最好还是把这些感怀过去的话闷死在心里。”
在校场的东面，有一袭黑色王服静静伫立，身边有百余名甲士扈从，虽然从人数看上去真的不多，但这些甲士都是燕云军中最彪悍的兵卒，也就是所谓的汉王亲军。
“不用了，曹氏有身孕动不了。另外几个，只是一起过来祭祖，然后一批回云中，三位帝姬，宋人会出钱粮人力帮她们修建新的帝姬府。”
对主子是要敬畏的。”
带兵是汉王和诸位将军在带，钱粮是汉王在发，土地是汉王分配，那些将军固然有可能被外人说动，想要因为一时荣华富贵而背叛，但底下数万将士的身家性命和荣华富贵都是由汉王给予。
杨可世思考一下，回答道：“末将曾在宋国西北为军将时，曾私底下算过大概数目，至今仍有军兵驻守的堡寨约莫有三百多座，大小不一，配合营田之法，往往修筑在要冲之地。
“妾身，见过大王。”
“汪！”
燕京城防守战，耶律余里衍直接跟着韩世忠杀出城聚集旧部，汉王妃在城中其实也没软着，亲自坐镇燕京官衙二十五日，督促全城军民官吏守城。
同时，刘陵真正提防的也不是宋人，而是北面的金人，若是后者这两年喘过气，依旧是百分百会南下。
“末将曲端，见过大王。”
刘陵目光从校场内收回，放在两人身上，眼里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今日的校场比之往常更为肃静，哪怕是台上军令官的声音明显有些嘶哑了，但还是硬撑着嗓子在宣读军令，且已经连续三次示意台下准备过来换班的同僚滚蛋。
然后视角切回到那位官家上，军中粮饷，他欠着不给，将士家眷，他不管死活，甚至于年年国内需要平定的那些农民军，也大半都是因为其而起。
但夏人入寇时，他们实际上也会主动绕开这些堡寨，本身堡寨形同虚设。所以末将觉得，以燕山府的地形，与其在北面修筑多座堡寨，不如极尽财力人力修筑大城，连接山脉进行阻挡，最后，再辅以堡寨。”
他问道：“宋国西北常年经略有大量的堡寨，此法，燕山可效仿么？”
杨可世有些不服道：“我跟大王相识三年，早就为其做事，你以为我们”
晚娘没看到刘陵眼里的情绪，但后者清楚捕捉到了她眼里的那一丝酸楚，便抬起手在她鼻子上刮了刮。
“你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度量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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