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发老头的询问，少年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微微颔首：
“你且继续勘验。”
见少年避而不答，白发老头也没有追究到底，像他们这些开在散修黑市里的店铺，哪家没收过一件两件黑货，他们也从来不会去打听卖家的底细。
这一次只不过是因为像灵山道门的门人弟子很少来溪月鬼市这般散修聚集地，因而忍不住问了一句。
实际上，虽然少年没有说，白发老头心底已经认定少年肯定是灵山道门的高徒了。
又有一头实力看起来相当不弱的黑虎作为坐骑，在白发老头的心底，少年不仅是灵山道门的高徒，甚至至少也是地位不低的真传弟子。
不过很快，当勘验到下一瓶丹药时白发老头心中猜测又忍不住动摇了。
“咦？孕养鬼魂僵尸之药？这是崂山道的炼药手法？这……”
手里捻起一撮药粉，白发老头迷茫了，这既是灵山道门的炼丹，又是崂山道的炼药，眼前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头。
这些丹丸也好，灵药也罢，皆是灵山道门以及崂山道的专属之物，除了本派门人弟子，从不外售。
一名来历不明的少年身上既有灵山道门的专属丹丸又有崂山道专属炼药，白发老头属实有些迷茫了，这少年究竟是灵山道门的高徒还是崂山道的真传？
他倒没有往灵山道门、崂山道二派真传死在少年手上的方向想，因为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任谁听都不会相信。
陈衍的神情不变，眼皮都没动一下，淡淡的道：
“你还收不收了？”
“收！当然收！”
白发老头连忙回道，无论是灵山道门的丹丸还是崂山道的炼药，在修行界那可都是抢手货，虽然有些好奇少年的身份，但比起少年的身份，眼前这些‘宝物’才更加让他心动。
一刻钟后，白发老头将这一堆‘宝物’清点完毕，开口说道：
“益气聚灵丹共十三瓶，人面桃花养魂散十六副，玄冰灵丹七瓶，龟灵丸九副，龟甲补虚丸三副，金疮散十一副……”
能够当店铺的掌柜，抛开白发老者的实力先不谈，眼力确实了得，陈衍拿出来的这些丹药炼药，几乎就没有白发老头认不出来的，报菜名似的报出了一连串的名字，最后总结道：
“道长，这些丹丸炼药合计是一百二一枚灵钱，至于这些破碎的法器，老朽也给道长您凑个整，算九枚灵钱好了，一共是一百三十枚灵钱，您看如何？”
一百三十枚灵钱。
陈衍听了眉头一挑。
没想到这些在他看来不值钱的‘杂物’竟然能卖出这么高的高价来。
最主要的原因是詹玉明和司徒允两人身上的丹药，本着谨慎起见，陈衍他是一瓶没留，反正他有功德天书在身，就算不借助这些丹药，他的修炼速度也不会慢，这些丹药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不过对陈衍是可有可无，但对那些无门无派的散修可就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了。
特别是灵山道门和崂山道，一者为正道顶尖大派，另一者也是魔道巨擘势力，两家的丹丸炼药对散修来说更是视若珍宝，是不折不扣的抢手货。
别看白发老者收的价格高，但实际上他根本不愁卖，甚至能卖出更高的价格来。
“成交。”
陈衍也没啥可犹豫的，虽然他知道如果将这些丹药慢慢卖，肯定能卖出更高，甚至两倍以上的价格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他不可能这么做，一来他没这个时间，二来他在溪月鬼市里也没有店铺门面，而且太耗费时间了，光是时间成本就不值得陈衍他这么做。
所以没什么好犹豫的，陈衍果断选择卖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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