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夏初糖没有多问母亲，点头答应：“成。我随时恭候李惠女士的大驾。”
“你这孩子！”李惠被逗得哭笑不得。
……
半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李惠的工作环境越来越糟糕。
从被撤掉所有节目，到现在干脆成为单位边缘人。
这天，夏初糖去电视台等母亲下班，远远就看到李惠拿着扫帚和簸箕，在电视台院子里扫地。
身上的衣服也从洋气干练的职业套装，换成了工人才穿的蓝色劳保服。夏初糖心里一阵难受。
“妈——”
犹豫再三，夏初糖还是走到了门口喊了一声。
李惠看到大门外的女儿，立刻跑过来，“糖糖，你来的这么早啊？我还没下班呢。”
“妈……”
“要不，你先进来坐一会儿？”
李惠走到门卫处，喊了一声：“常师傅，劳驾您开下门，我女儿进来坐一会儿。”
“咱们这是电视台，你当是菜市场啊？”
门卫房里的中年男人没好气儿道：“没有工作证，介绍信。一律不开！”
李惠：“……”
“妈，我在外面那树下等你。”
夏初糖不想母亲难堪，主动开口：“您下班过来找我。”
“好吧。”李惠无奈点点头。
电视台正常下班的时间是下午5点钟。
可是李惠一直忙到晚上7点，才换了衣服出来。
“糖糖，对不起啊。让你等这么久。”李惠一出来先道歉。
不过是一个月时间，李惠的眼睛里满是疲惫，没有了之前的光亮。
夏初糖没多说什么，跟李惠先去了小院。
小院的家具全部到位，这两天夏初糖和李惠每天都会来打扫归置。
大家商量着这周末可以搬过来，顺便叫几个熟人一起庆祝下。
把屋里的家具擦了一遍后，夏初糖给庄承宇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李惠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夏初糖拿起一床毯子轻轻盖在母亲身上，一扭头注意到了李惠垂放在一边的手。
短短一个月时间，李惠好不容易养好的手，再次变得粗糙无比。
手指尖上还布满了划痕，被什么锋利的东西伤到。
应该是被稿子或者书的边缘划伤。
除此之外，李惠平整的指甲里也都是黑色污渍。
这些泥垢污渍侵在指甲上。
要不是干了太多脏活，那污渍又怎么会洗不掉呢？
再联想到下午门卫的态度，夏初糖的火气噌噌往头顶蹿。
“糖糖——”门口传来庄承宇的声音。
夏初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出了屋子。
“你妈妈呢？叫她一起吃夜宵。”
庄承宇拿起墙边的一张小方桌撑开，把手里的小吃放好：“去叫你妈妈啊。”
“爸，我妈在单位的情况，你知道吧？”夏初糖站着没动，开口问道。
庄承宇察觉到女孩的语气不对，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妈妈有什么事？”
夏初糖把下午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爸，一个门卫都能给我妈放脸色，那其他人呢？”
“……”
庄承宇下意识拿出香烟，放在手里没有点燃。
自从李惠怀了宝宝，他就把烟给戒了。
这段时间烦心事太多，烟又离不了手。
但是在女儿和妻子面前，庄承宇依旧不会抽。
“糖糖，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庄承宇斟酌了下怎么说这件事：“我是可以动用关系帮你妈妈。但如果这样做了，咱们家就会卷进这场争斗中。”
“最近的报纸和新闻有看吧？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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