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雄霸眼高于顶，除了讨好卖乖总管文丑丑，任谁都不能进入天下第一楼，哪怕是立下赫赫战功分坛坛主都不行。正因如此，楼里也不会有天池十二煞之外守卫。柳随风做事素有分寸，知道步惊云不可能帮忙出手，便索性不提这个要求。

　　而步惊云也是这么想。他不怕死，只怕死前杀不了雄霸。所以，有面对雄霸实力之前，他会慎重对待自己这条命。

　　“可以。”

　　步惊云回答，和他人一样沉重有力。他很少说话，但说出来话，从来都是掷地有声，有去无回。

　　柳随风又笑了。苏芒和他详细解释过先天与后天区别，后天重招式，先天重心境，直至今日，他才真正明白苏芒和蒲极烈交手时玄妙，还有自己和李沉舟、燕狂徒等人差距。他武学一道上本就极有天赋，当年因迟迟不能突破而心生急躁，如今踏出那至关重要一步，夙愿得偿，反而能够静下心来，领略武道奥妙。

　　高手过招，重要已经不是站位、度、功力，而是境界气势等虚无缥缈东西。很多时候，看似不入流无聊斗口，实则暗藏玄机，只要能动摇对方心志，自己便立于不败之地。

　　这些方面，柳随风向来无师自通。他能够清晰地感应到步惊云内心沉痛和悲哀，当他全心去感受时候，险些被这感情淹没。这样复杂沉重情绪，只会生于仇，养于恨，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

　　他用同样复杂眼神望着步惊云，微笑道：“现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等童皇一死，要不要考虑让我帮忙杀了雄霸？”

　　步惊云微微一震，下意识就要摇头，却见柳五飘身而起，幽魂般从来时窗户飘了出去。青衣隐入夜色一刻，步惊云听他带笑声音道：“我会再来找你。”

　　言犹耳，人已无影无踪。

　　即使没有天魔策，他轻功也是登峰造极，步入先天境界，功力进一层，又着重修炼书中“刑遁术”，当真如同再世鬼影一般。莫说步惊云，就算苏芒亲自拦截，也很难拦住一个蓄意退走柳五，因为刑遁术能够无视气机牵引，只要有一丝空隙，便可安然脱身。

　　步惊云自然不知内情，但也没有去追。

　　房内一灯如豆，不知过去多久，他仍一动不动地坐原处，似是想那句让他刹那间动心话。他已经听惯了“放弃仇恨”、“好好活下去”、“若霍步天泉下有灵，也会希望你好好活着”这些无用安慰，柳随风摆明车马要帮忙，反倒十分罕见。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想到了天下第一楼。这个时间，雄霸又做什么？他有没有想过，终有一日，会死一心复仇人手上？

　　柳随风等待机会很就来了。

　　天下第一楼确是天下会禁地，雄霸却不是天天闷楼里不出来。他要会见身份贵重访客，教导弟子武功，检阅帮众，审视俘虏，还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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