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那最后一句话,软柔的声音,哽咽不已,这话说完,便去推开他。
但没推动。
那男人望着她,从她说话起便一直望着她,脸上的那抹带着玩味的笑意早消失了去。
他没再很用力的束缚她,但也没放手任由她离去。
俩人无声。
她挣扎,他束缚。
区别在于,他一直看着她,但她早别开了视线。
如此两双手时而便攥到了一起,终是她力气小,微微被他弄疼了,蹙了下眉头,那男人一紧张,松开了下。
她就趁着这会儿,使了劲儿,彻底推开了他。
他被推动之际,那微乱的衣衫中突然掉落一封红色纸张。
她一直低着头,自是看到了。
那东西很眼熟,她好像见过。
但她已不愿再为他多费半分心思,看过就算了,什么都没想,终是一直也没再看他第二眼,起身下了床去,拿起了衣服,出了小学堂。
她前脚回来没一会儿,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
没用她和丫鬟相问,那男人自己先说了话。
“娇娇。”
他声音很温和,唤了她。
门是插着的。
妧妧与秀儿这三个多月来已经习惯,进屋就插门,尤其是晚上。
妧妧当然没开,也没理。
秀儿亦是如此,甚至这回都未询问,当然也没再为那男人说话。
小姐适才与他说的那些,她在屋中门口垂着头都听到了。
小姐从前没和她表露过太多。
但俩人一起长大,小姐的心思,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剩下的便是猜测。
虽然猜的大体与小姐所言差的不多,但当小姐真的把话摊牌了从口中说了出来,秀儿还是好心疼好心疼。
她站在一旁,一直无声地哭。
外头再度响起裴绍的声音。
“娇娇,我们再谈谈。”
妧妧没回话。
她已经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心如止水。
外头那一句话后许久都没有再有声音,但那男人没走。
终是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又轻轻敲了敲门,开了口。
“娇娇”
然,小姑娘依旧未回答。
再接着,一盏茶后,屋中的烛火灭了。
夜晚,一片寂静。
月色如水,寒意刺骨。
他立在门外许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恍然发觉,还是丢了她。
他又在那不知呆立了多久,慢慢地坐到了她门前的台阶上,伸手缓缓揉着太阳穴。
出来的时候,并未穿外衣,但他似乎也没感觉到冷。
因为明白,此时,她的心中比这寒夜还凉。
士兵没大敢动,但皇上没穿大氅,刚才装病又搂着那么多汤婆子,身上很热,实则出了不少的汗,这般一吹,什么人也受不了啊!
他终是将衣服拿来给皇上披了上,也顶着被骂的风险,开了口,劝道:“皇上,龙体要紧,还是进屋吧。”
好在没挨骂,但坏在也没劝动。
皇上缓缓地动了动手指,让他退下。
士兵又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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