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像是被抽干了精力。
将罗一送到床边休息，甄建仁咬牙看向了余雯，“下面怎么做？”
毕竟他断定东西在余雯手上。
“郝先生，”余雯转头看向江城，“你有什么想法？”
江城也不推辞，思考片刻后，道：“既然鬼以这种方式出现，那么我想她应该是这里的学生，而且大概率参加过合唱。”
“当然，”他顿了顿，“我的意思是曾经，也就是她生前。”
“所以她死后才执念不散，来到彩排现场，重复之前的经历，”张茵茵皱着眉，紧接着说道。
江城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身上的感觉已经与第一次见时不同，心中了然道：“我觉得怨念两个字更合适。”
大家深以为然。
“还记得负责彩排女人说过的话吗？”余雯抬起头，神色有些古怪道：“当时龙涛只不过在卫生间呆的时间长了些，她却第一时间怀疑他出事了。”
胖子小鸡逐米般点头，“没错，我也记得，当时都给我吓坏了。”
“所以......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周太福摸着下巴，缓缓说道，“我们可以从她身上入手，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她口中的出事了究竟指的是哪件事。”
此刻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不但能跟上大家的思路，甚至还主动出击，提出自己的见解。
思路已经理清，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根据得知的线索，大家简单拼凑了一下这次任务中的剧情。
鬼生前是在校学生。
女性。
因某种未知原因死亡。
大概率是恶性事件，否则无法解释她行凶手段之残忍。
与单纯的杀戮相比，这更像是蓄谋已久的报复。
对此余雯大胆提出设想，说女孩可能在遭遇暴力侵害后，惨遭分尸。
根据是偌大一所学院内居然罕有男性，甚至连保卫人员也由女性担任，这点十分反常。
可如果说是因为女孩案件的发生，导致学校面临巨大压力，从而解雇了大批男性员工及男教师，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所以我们近期的工作重点应该放在核实女孩的身份，”江城端坐在椅子上，扬着头，很有老干部的风范，“下面就由我为大家做一下任务安排。”
“首先，”他强调，“我们应该有一队人去彩排女人那里，了解情况。”
“其次，还应该有一队人深入基层，打听学生中有没有什么传闻，”他顿了顿，“这种事校方必定会竭力掩饰，但很难保证没有风透到学生的耳朵里，她们对这种事特别好奇。”
他深吸口气，环顾四周，“接下来就是器械中心，毕竟这部能拍到鬼的相机出自那里，所以我们还需要一队人......”
闻言大家的脸色暗了下去。
前两个还能勉强接受，只是这最后一个......
一想到老人惨白的脸颊，以及那副病殃殃的样子，就让人发自内心的不舒服。
“我同意你的安排，”余雯脸色渐渐起了波澜，她看着江城的眼睛，片刻后，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倒是旁边的甄建仁冷笑道：“你这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借着指挥的名义，想让别人去器械中心探路。”
有人开头，就有人附和说：“没错，器械中心最危险，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似乎是担心被人排斥，扯着嗓子的周太福裹紧了身上仅有的一件背心，继续嚷道：“前两个叫我去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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