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站在一边看着，好吧，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他那时候没有这么高的技术，也偷不到那么多钱，更别说一次性全花了。

　　她看起来也不过八九岁吧，杰森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但是又不太一样，因为她镇定地要死，坐在座位上仿佛用餐的大小姐，不慌不忙，甚至还在看报纸。

　　这不是普通的小偷，杰森想，这心理素质很难得，起码他那时候没这么成功。

　　如果你有超能力，你会做什么？成为英雄，还是成为恶棍？

　　当你能穿墙，能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你第一件事会想做什么？安娜想的是去银行保险库，这样她就能彻底摆脱这样的生活，不过她到底还是没这么做，一方面是她可能还不够熟练，一方面是她觉得还没有绝望到这种程度。

　　在外游荡流浪也没那么糟糕，哥谭教人坚强，贫民窟更是这样，安娜以前大概不会想到哥谭会有这样的地方，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她曾经生活在梦幻堡垒中，生活在父母编织的摇篮中，当一切保护都被打破，所剩下的，也就是这样鲜血淋漓的真相了。

　　当它当成重要的一课吧，安娜。她自己对自己说，你得坚强，哥谭的夜晚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没地方待吗？”

　　安娜抬起头，看向那个男孩，他十几岁，看起来纤细清瘦，黑发蓝眼，有些痞气，他继续说：“到了晚上这里会很危险。”尤其是对长得好看的小女孩来说，那些嗑嗨了的毒虫们和流浪汉可没有什么道德感。

　　“我有。”安娜回答他。

　　他看起来并不信，“真的？”

　　“福利院。”安娜当然是在骗他，她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杰森抿了抿唇，好吧，看起来是真的，“那你应该早点回去，天马上黑了。”

　　安娜双手插在口袋里，她耸了耸肩，“我会的。”事实上，她只是找个旅馆，偷偷溜进去睡一觉而已，所以到现在她也没冻死过，甚至还能在公共浴室偷偷洗澡。

　　“等等，”杰森从口袋里拿出几根棒棒糖，递给她，“我不喜欢这些，给我也是浪费了，你吃吧。”

　　他从商店里买的，他今天没带什么钱，只够买这几根棒棒糖了。

　　安娜露出一个笑容，宝石般纯净的翠绿眼眸里满是欣喜，她接过棒棒糖塞进口袋里，“谢谢，我很喜欢。”

　　“你知道...随便接陌生人的食物很危险，可能有人会下药或是什么，”杰森又忍不住纠结地开口，“倒不是说我会这么做，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

　　安娜倒是没接到过陌生人的食物，她点点头，看起来很认真，“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不过，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有原因的，杰森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大概是某种...感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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