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瑟隔着一层薄卫衣的布料,背后咯着方向盘,小声说:“我晚安是对你说的,是让你睡觉又不是我自己要睡觉。”
席沐白眯起眼,眸中的墨色微凉,扶住她的腰,沿着脊骨往下。
明瑟一瞬间变了脸色。
月向西烬。
五月底,空气都隐隐有热意,
她唇上被自己咬出一排浅浅的牙印,长发沾了些汗,伏在他怀里一下一下的平复气息。
席沐白的气息更重,指腹带着些力度,按在她后颈稍稍有些薄汗的肌肤上。
开了窗,风吹散了些热意,明瑟靠在副驾驶上,懒得去搭理开车的人。
她的长发已经过了肩,卫衣领口松散,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好像能盛星星。
席沐白只瞟了一眼,系扣子的手停了一下,将最上面两颗重新解开。
他按开储物格,取出江尧放在里面的一包烟,磕出一根,随手顺便按下了车顶棚的开关。
明瑟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即将消逝的星空。
星光点点,很浅,也很美。
在渐浓的雾气后,仿佛罩在琉璃盏里。
她回头,看见席沐白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透过微弱的猩红火光看她。
另一只手在反复的拨打火机拨片,火苗燃起又熄灭,跳动在他骨白的指尖,有种让人忍不住迷恋的病态好看。
席沐白这样的人,连抽烟都比旁人多了几分优雅恣意。
明瑟在徐徐的淡青色的烟雾里,像被蛊惑了一般,忍不住凑过去吻他。
尝到一片清苦。
她好奇:“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抽烟?”
席沐白夹烟的手指拿远了些,怕烫到她,盯着她的眼简略回答:“偶尔。”
其实细数起来,这也不过是第三次而已。
她困惑:“不是说抽烟会上瘾吗?你为什么不会?”
烟在指尖静静的燃着,席沐白笑了下,把她按到自己怀里。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定会控制人神经的,更不可能违背他本身的意志。
除了她。
他一生,只对她上瘾。
舍不掉。
休息了会儿,席沐白启动车子,他难得抽出明天一天时间来,说程砚开了一间在京郊的休闲club,问她想不想去玩。
明瑟半趴在窗户上吹凌晨的夜风,回过头问:“你明天一天都有空吗?”
席沐白勾唇:“没错。”
明瑟似乎想了两秒什么,突然说:“席沐白,我们别回家了。”
夜色阑珊,她过了想睡觉的点,已经没有什么困意。
席沐白侧首看过去,她眼睛闪着晶亮的光,鲜活生动,在夜里像剔透的琥珀石。
他停了车,挑眉疑惑。
明瑟开了车门下车,迎着微凉的空气转一圈走到驾驶座窗边,弯下腰隐隐雀跃的说:“你想去体会一下平常人的生活吗席沐白?”
月色已经到了尽头,天边夜幕渐渐淡起来。
席沐白看她被风吹的向后扬起的长发,伸出手去想帮她拢回来。
手刚伸出车窗却被一把抓住,那姑娘拉开车门弯身子进来,夹杂一阵清香:
“跟我走吧。”
中控台上显示凌晨四点的时间,雾气在最浓将散的时候,席沐白鬼使神差的搭上她的手,入迷了一般。
薄雾弥漫,他们一同跌入隐匿在夜色下的白茫茫俗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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