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常道:“老师。此事岂能怪下官?英王殿下聪慧过人,下官能将她瞒到今日,已是极了不起了。”
郑至和连声叹息,就这般满面忧容地到了卓少炎屋门前。
门扉大开。
顾易站在门口,似正等着他二人前来。
郑至和踯躅不前。
顾易道:“郑大人,请进罢。”
郑至和无法,只得由倪枫伴着,缓步走入屋内。
屋内,顾易请来的郎中正跪在地上。卓少炎坐着,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她的手边,搁着一柄剑。
她见二人来了,便对跪在地上的郎中道:“先生方才说,我的孕象如何?”
郎中老实回答:“殿下并未怀有身孕。”
卓少炎点了点头,叫顾易将人带走。
然后她抬眼望向郑至和,再望向倪枫,然后轻轻一笑。
这一笑,登时叫郑至和噗通跪了下来。
倪枫叹了口气,只得跟着跪下来。
卓少炎的笑意渐渐转冷,消失在嘴角。她伸手握住剑柄,“郑大人。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欺骗鄂王和我?”
郑至和稽首大叩,汗湿后背,“臣、臣岂敢欺骗鄂王?……伪制殿下、殿下有孕一事,是臣奉了鄂王之命,才敢办的啊!”
倪枫在旁,跟着点了一下头。
门口,顾易深深皱起了眉。
他看向卓少炎,却见她神态无异,随即,又听她开口道:“劳烦顾兄,去请和畅来此。”
不多时,和畅即被顾易请来此处。
他一进屋,看见面前阵仗,立刻一愣,“殿下,这是……?”
卓少炎并没对他解释什么,只是问了句:“京中可有事发生?”
和畅有一刹迟滞,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
卓少炎站了起来。
她握着剑柄的手腕一动,寒光脱鞘,剑风横掠,扫出一串血花。
和畅飞快地按住右臂,咬紧了牙才没呼痛。
血自他指间不间断地涌出。
卓少炎持剑,重复了一遍她此前的问题:“京中可有事发生?”
和畅默然。
少顷,他松开伤臂,用带血的手从袖中掏出一封书函,递上前去:“朝廷的最新邸报,今晨刚至。”
顾易替卓少炎接过,先是匆匆一扫,随即大惊失色!
他立刻转头,“殿下……”
卓少炎从他手中扯过邸报,低眼看去。
和畅心口如鼓在震。
过了许久,卓少炎重新将头抬起。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惊动,可她整个人却现出了如遭重击后的分明裂痕。
“他死了。”
她语气平平地说出了这三字。
“他死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
然后,她握紧了手中的剑。
她抬动目光,那目光如映雪之断刃,凛然锋利,同她手中的剑一道,聚起浓得化不开的股股杀意。
屋中众人有一瞬间的恍神。好像她此前因有孕而沉静温柔得太久,久得已让众人已忘了她本是个什么样的人。
直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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