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地方,内心里都是无言的感慨。
空空荡荡的室内显得寂寥而冷清,风吹拂而过,地面的落叶随之飘动窸窣作响。
其实他虽然已经遣散了学员,但也没有禁止他们前来继续练武,只是没有了自己的教导,刻意来武馆的意义却也是不大了。
寸心拳法。
在这样的时代或许连闭门自珍的意义都已经不存在。
但在开这所武馆十余年来,那些需要掩藏的技艺,并未有一个学员有着接触到这般层面的天资,这也导致了符修然没有了去打破老旧规矩的必要。
天资与根骨决定了武道的路途长短,而即使是天纵奇才也需要一定时间的修行和磨练才能到达心眼之境。
这或许也是武道衰落的缘由,哪怕到达了上限的级别也不显于外,这些养身法和锤炼体魄的典籍都是时代的糟粕。
更多盛行于世的新奇事物将这些需要时间和天资苦熬的伎俩压迫的失去了存在意义。
而苏青安之前的武意则让符修然感知到了久违的炙热。
如果是那样的武意,仅是出于这份感染力,就已经有了足够立足于沧海市的资格。
那个少年只需要站在原地就好像和人类这个物种彻底脱离。
神威如狱,神恩如海。
这个世界上在那份浩荡武意之下还能对他出手的人,究竟能有几个?
至少....符修然做不到。
与勇气无关,只是那份压迫感正在仿佛挤压着传说中虚无缥缈的灵魂,让躯壳连颤抖的本能都难以进行正常运作。
苏青安甚至不需要传递那些具体的意志,符修然就会愿意相信他没有任何恶意。
因为,没有必要。
男人叹息着眺望院子内用来练习步法的梅花桩,那些斑驳的木痕错落于表层,深浅不一的色泽晕开出自然的画面,这是岁月流逝的迹象。
开这家武馆,已经足足有十年之久了啊。
可即使再久,也有说再见的时候了。
自己这辈子或许只能驻足于这个层面的台阶上,剩下的无非在原地跌摸滚爬罢了。
无论是在武道上,还是社会意义上,皆是如此。
但小华她不能像自己一样,如果苏青安那孩子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其实已经接近风雨飘摇。
对正常人的素质而言,那样的怪物仅是触碰到就会死,这样的危机已经逐渐越过符修然一贯的认知,若不是他亲自遭遇且感受到了那份“病毒”的恐怖,怕是一时间都难以相信这份危机的真实存在。
而在认清这些后,符修然内心病灶去除的喜悦就被忧愁所替代了大半。
但凡那些怪物形成了白色浪潮,那放到这种没有守备军驻扎的落后城市,就会是一场毫无道理的屠杀。
在这个集权的社会里,上层很可能早就知晓了关于这些怪物的出现和各方面的具体信息,甚至说不定已经有了相应的对策或者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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