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归晚看着这个熟悉的脸庞，不怪乎她为什么会觉得顶上的帘子眼熟，这个男人自己在梦里以钟离书瑶的视角看了半辈子。
“卞温纶是你的人？”
“也可以这么说。”
“那个因为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监督他？”
皇帝十分自然地与岑归晚同坐到床榻上，“一半一半吧，毕竟他最后保护的人是你。”
岑归晚叹了口气，闭着眼，卞温纶，你这个恩情让我怎么偿还？
“不必觉得愧疚，只需要你把他未完成的志向完成了，完成他这辈子最大的夙愿，未尝不是一种活着。”
岑归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总有令人心悦诚服的气质，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不然不会算计那么多女人，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若真如钟离书瑶想的那么爱她，就应该是明媒正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把她娶回家，而不是将她的名声尽毁，让她此生只能依附于他。
如果他真的爱她，就会一心一意待她，再多不能两全的事，也会尽可能不委屈她。而不是任由她身处阴谋漩涡中，好让自己铲除异己。
“你这么盯着我，是想说什么？你果然是这般好奇，不然怎么会在御花园的灌木丛……”束昊焱莞尔一笑，表情生动，就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岑归晚忙起身，双手使劲的挥啊！如果不是太暧昧，她真想堵住这个狗男人的嘴。
束昊焱看着他这个着急羞恼的模样，觉得甚是生动，不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岑归晚发现束昊焱只是想逗自己开心，内心也是有些温暖。
束昊焱慢慢摆正脸色，一脸严肃地看向岑归晚。
“你虽是普通大夫之女，娘亲也只是后宫一名小小女官。但你似乎精通人心，审案办案的能力也不差，你在这一年里破案无数，你知道你有一个难能可贵的地方在哪吗？”
束昊焱看了一眼岑归晚，“那就是，像笑话一般的，人人平等的大逆不道的观念。”
岑归晚并不觉得这个皇帝是在嘲笑自己。
而且，苍致的手下，那些在牢房里听到自己和尚武对话的人中就有这个皇帝安插的人吗？
“我可以任命为我南国的第一个女大理寺少卿，复核案件、平反冤狱、参加三法司会堪重辟大案，以女身商讨朝廷大政！”
岑归晚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情。
束昊焱拍了拍岑归晚的肩膀，“如果你愿意，我会是你身后最大的依靠！等我拿回大权，整顿吏治，你就是我的冲锋军！如果你不愿意，我自会送你回乡，或者回到苍致身边，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吧！”
随即踏步准备离开。
岑归晚这下也明白了，皇帝是在告诉自己，他有他的雄心壮志，而他也观察她很久了，他在等着她的加入。
而苍致的权力，迟早会回到他的手里。
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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