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99章 “殿下亲亲我。”_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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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宜春乐坊出来,梅长生的车驾去了趟护国寺。

  初五是佛寺办法会的日子,聚僧讲经,大祈愿,净心坛座无虚席。宝殿长阶两侧的积雪染了禅香,在阳光之下显出圣洁庄严的意味,梅长生不适地眯了下眼眸,跺跺靴底的污泥。

  方丈睿德禅师闻信迎出见拜。

  他是穿公服来的,拱手还礼,从白裘中露出一段紫气凌云的锦袖:“方丈无须多礼,梅某奉圣命来见一见宣四爷,问几句话。”

  宣焘此时正在后阁独立辟出的一间禅室里,百无聊赖,没正形地趴在桌上弹两只玻璃球玩儿。送傩在旁默坐,门外头还有四个禁军出身的侍兵把守。

  他而今的身份特殊,陛下大婚之后,破天荒将这位失势已久的叛王从废寺迁置于护国寺,君心难测,谁也说不准是不是有转圜宽赦他的意思。

  只不过换了个地方,软禁依旧是软禁,平常他走不出这间屋,宣焘倒是习以为常,派头拿捏得大爷似的,要素酒吃素肉,加之屋里还有个美娇娥,真不知是思过还是破戒来了。

  一来二去,“四爷”的混名叫开了,老一辈宗亲私底下嘀咕:鬼老四这个祸害,看样子不是个早死的命。

  说话间梅长生到了,对门边侍卫道辛苦,四人受宠若惊,识相地退避一地之外。

  他进门,送傩起身垂手立在一边,宣焘撩眼皮瞅了梅鹤庭一眼,下巴担在桌面上没动。

  呼一口气吹弹球,凉声凉气儿的口吻:“听人说你登阁拜相了,好生气派!送傩,瞧见没有,你家主子择婿时爷便说过,这是头养不熟的狼,眼里不稀罕情爱,转头求的还是功名。啧啧,可惜没人信啊。”

  梅长生未理睬他的冷嘲热讽,坐下拈起一只石冻杯,给自己倒杯茶,“四哥住得还习惯吗?”

  他张口便叫四哥,宣焘瞬间僵住,手臂起了层鸡皮疙瘩。

  随即想起自己挪窝的缘由,宣焘眯缝起眼睛乜他:“你今既来了,就把字条上的话说明白,什么叫法染不利明珠,求我代为周全?法染一个出了家的,他有什么勾当?”

  梅长生如玉的脸向门边轻转,眼锋微寒:“问他本人岂不更好。”

  话音落,随着门外一声佛谒,一裘海青袍翩然而至,正是法染。

  宣焘在对上门口那双没有温度的蓝眸时,忽然收敛一身浪荡坐直了身形。

  他忽然就明白了,今日的主角不是他。

  法染神色平静地踱步入内,眸光下瞥,合掌坐于梅长生对面。他捻动黑檀佛珠,第一句话便是:“命真大。”

  梅长生笑了,都是墨底子盖白绢,面儿净里不净的货色,到了图穷匕现时,谁也不必再遮掩了。

  他漆黑的瞳仁盯着他:“托大师的福,梅某从西岭逃出生天后第一事便是查起因,查到最后,竟真是天灾,而非**。恕梅某高估大师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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