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郦玉教训归教训，还是把纸包抢走了。又进去拿了针线出来，帮君玉把袖子上刮破的地方补好，一边补还一边告诉他：“还好遇上我，我看见我师兄补过戏服。不然等会被我姐姐发现，不说你才怪。”
郦玉一边给他补衣服一边数落他，君玉脾气好，任由他说也不生气，还觉得这场景莫名地有点熟悉，具体像什么呢，他也想不起来……
“发什么愣呢？”郦玉推了他一下。
“我想我奶奶了。我想回家看看……”
“你们伴读不是年下就放假了吗？急什么。你也是没出息，进宫才多久，就这么想家。”
但这又跟出息没什么关系，再有出息，也会想家呀。君玉在心里默默反驳道，不过他还记得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问郦玉：“你师父呢？怎么他不住在这里啊。”
说起郦道永，其实他的身份是很尴尬的，毕竟之前的忤逆案还僵持着，郦道永现在是个黑户，抓不得放不得，只能暂时先安置在宫中等待发落。但君玉记得之前郦道永是和洛衡住在一起的，怎么现在不见他人呢。
他这么一问，郦玉的神色也僵了一僵，但还是说了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问也不说。不过我爹今天换了新药方，你等着吧，等熬药的时候我师父一定就过来了。”
不过君玉没能等到熬药的时候，因为屋子里很快传来洛衡的声音：“郦玉，你跟谁在说话？”
“是君玉，他来找我玩……”
他这么一说，君玉更不好说是为洛衡过来的了，不过洛衡这人确实是跟容皓说的一样聪明，很快道：“外面风大，请大人进来喝茶吧。”
君玉一进来才知道为什么郦玉要在外面熬药，因为屋子里窗户关得紧紧的，帘子也下了，暖和倒是暖和的，陈设也非常简单干净。要是别人一定不明白为什么，但君玉从小听着自己祖母讲的故事长大，老夫人也是将门虎女，说有些老将，晚年身上旧伤太多，每逢刮风下雨就骨头缝里生疼，还有虚弱到要避光避风的，只要吹到一点风，就会钻心地疼。君玉过年时就跟着她去见过一位这样的老将军，据说是中了十多支连珠□□的，人是救回来了，但从此骨瘦如柴，连弓也拉不开了。他的屋子就是这样的，避光避风，不能开窗。
但洛衡非常年轻，怎么会落下这么严重的旧伤呢？
君玉正想着这问题，那边郦玉已经点了灯过来，还倒了茶，洛衡从病榻上坐起来，他本来是十分清俊的长相，瘦得脱了相，不知道为什么，君玉总感觉他有一种要乘风而去的感觉，像是春日的风筝，被风缠着往天上飞，下一刻就要脱手而去了。或者古书里写的羽化的仙人，褪去这一身皮囊，化成蝴蝶，翩翩然就飞远了。
怪不得郦玉在他面前这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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