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们先继续往下看。
第四张照片，pei-04
拍摄的地点已经不在病房里面了，而是在一个类似手术室的工作台上，老培的四肢被皮带的固定，似乎是为了防止他剧烈反抗。
照片里，老培的头发已经几乎完全掉光，仅有几束又细又长的发丝还残留在头皮上，他眼窝乌黑，并且深深凹陷下去，样子像是晚期的麻风病人。
手术台边有三个医生，一个站在手术台的内侧，拿着一只小手电在照老培的眼睛，似乎在观察老培眼睛瞳孔收缩的情况。
另外两个则使尽全力按住老培的头部和身体，让他不要挣扎。
就如同按住栈板上拼死挣扎，待要宰杀的猪一般。
老培显然在剧烈反抗，他手脚手被束缚，不能动弹，但一侧的肩膀高高隆起，锁骨突出得几乎要从身体里暴出来。
另外一侧，老培反抗着想把手从皮带中抽出来，似乎要挡住手电筒照进眼睛的光线，但那只胳膊被另外一个医生死死按住。
一大滩的口水从老培的嘴角流了下来，滴到手术台的床上。
“你们在对他做什么？”婷姐看到雨林手里的这张照片，一把夺了过去，立刻生气起来，“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病人？”
司机听到婷姐大声的责问，很小心的歪了下头，用极难觉察的动作，从车里的后视镜看了看后座的情况，又把目光转过去，专注在雨雾蒙蒙的道路上。
雨林虽并不明白照片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显然这样对待一个病人是极不人道的。
月美没有回答婷姐的质问，只是淡淡的说，
“你先把最后一张照片看完”
雨林从文件袋里抽出最后一张照片，
第五张照片，pei-05
这是所有照片里面最模糊的，画面似乎在一个不透光的房间里拍的，只有角落里面有微微的亮点，相机显然没办法捕捉这种低亮度下的画面，照片上满是噪点。
在照片的右下角，也就是房间的角落里，有个人影——已经枯萎得像老鼠一样的老培蜷缩在角落里，他的手脚上都帮着皮带，像是畜生一样被拴着。
婷姐看到这张，狠狠的把照片砸在座椅上，控制不住情绪大声的吼了起来。
“你知道这样做是违法吗？怎么能把病人像动物一样拴起来？”
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给吓了一跳，方向盘抖动了一下，车身一震，又立即恢复了平稳，他立即用责备的说道。
“你们讨论事情小声点，现在暴雨天气，能见度很差，很容易打滑出事故的。”
月美拍了拍司机的肩膀，示意了一下歉意，又回过头来对雨婷说道，
“我们这样是为了防止其实是在保护他。”
“把人像动物一样绑起来，你告诉我是怎么保护，”婷姐依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雨林把几张照片整理到一起，放回到文件夹，“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
“我既然给你们看了照片，就不打算向你们隐瞒什么，”月美回答，“老培送到我们研究所之后，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好转，随后身体就开始出现了变化。”
“人的身体怎么可能出现变化？”婷姐问。
“照片你也看到了，一会到研究所你就可以亲自见一见老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四张照片，是我们观察到他身体变化的四个阶段。”月美语气依然平淡，她是那种少见的能控制自己情绪的女人。
“我们一会可以见到老培吧？”雨林问。
“带你们过来，就是为了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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