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自己刚写的字,然后让人利索地收了卷。
贺衡整个人摊在椅子上,像是看破了红尘。
杨昊转过头来问他:“怎么样衡哥,能活过去么?”
贺衡苍凉地摇头:“我觉得不太行。”
“我也不行,”
杨昊一脸的绝望,“咱俩不如退学算了。”
贺衡叹了口气,身兼重任:“不行,我不能退学,咱班还得指望着我丢人呢。”
祁殊:“……”
听起来好像还真没有哪儿不对。
责任感过强。
“我要死了,祁殊,我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贺衡试图向他的同桌求救,“这才刚开学,我就要被英语老师diss了……他还是班主任。”
祁殊想了想:“那怎么办,要不我给你画张符?”
贺衡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符能让老师不diss我吗?或者让我的卷子自燃?”
祁殊认认真真跟他解释:“这个不能,但是或许能让他忘记骂你。”
“我艹!这是什么宝贝!”
贺衡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真的啊?能让他忘了骂我?”
要是普通人的话,只要贺衡那张卷子没有达到极其人神共愤的地步,祁殊基本上就敢打包票了,可夏鸿也是和自己同阶的天师,这事儿祁殊就不敢说得太满了,只说有很大可能。
贺衡很容易满足,别说很大可能了,就是有一丝生机也得抓着。
贺衡正想说那快画吧,上课铃正好响了。他没办法,只好撕了张纸写了传给祁殊看。
祁殊低头扫了一眼,摇摇头轻声道:“不着急,等再英语课上课前就行。临时的,起效快。”
……这话听着像买药的。
不过贺衡经过这几天已经对他深信不疑了,闻言也放了心,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个圣光加持的buff。
第二天上午第三节课是英语。第二节课下课后祁殊在桌子上倒了点水,拿食指蘸了在贺衡桌子上游龙似的画了几道,看起来很是随意。
贺衡头一回见这个,新鲜又有点莫名的敬畏,站在一边儿看着,不自觉地屏着气,看起来倒比那个画符的还紧张。祁殊都拿纸把自己桌子上多余的水擦干净了,他还在那不错眼的看着呢。
“已经可以了,”祁殊轻声提醒道,“走吧,下楼上操了。”
贺衡不可思议:“这就行了啊?”
祁殊点点头:“可以了,等大课间回来水就干了。”
贺衡担心:“水干了还有用吗?”
祁殊:“有,时间大概三小时吧,你放心。”
贺衡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就这样就行了啊……”
祁殊心说就是一张开运符,还是自己琢磨着简化的,能有多麻烦。
贺衡异想天开:“你不用拿着小木剑唱歌跳舞吗?”
祁殊:“……”
祁殊觉得他这个同桌的常识需要被好好地纠正一下。
天师又不是从什么医院来跑出来的,为什么要拿着小木剑唱歌跳舞?
贺衡挠挠头:“啊,小时候我奶奶请过一个道士来家里,我看他在纸上画符之后还要边烧边跳舞,好像是念什么咒……”
祁殊:“……那叫罡步,你好歹稍微尊重一下天师的尊严。”
贺衡连声道歉,又挺好奇地问他:“那你也不用念咒和那什么罡步吗?”
“在班里呢,周围都是同学,念什么咒啊。”
祁殊估计是也不想让太多人听见,一直压着声音。出了教室之后楼道里乱糟糟的,贺衡有点听不清,只听他说了一句:“我师父教的没这么麻烦。”
贺衡不懂这些,但是莫名觉得祁殊好像比他小时候之前请来家里的那个头发花白的道士厉害得多,对他深信不疑,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面对接下来的英语课。
——直到他一进班,正好看见了站在自己桌子旁的的夏鸿。
贺衡心里虚,小声问祁殊:“他不会是发现了吧……”
贺衡问完又觉得不可能,毕竟画符什么的,听起来就玄之又玄,像自己这样毫无障碍就接受的人都不多,更别说看出来了。
但是祁殊不大确定的点了点头:“也有可能。”
贺衡:……啊?
别吧。
这个世界对我这么残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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