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谭笑笑便乖巧地在马车外跟随着,这一次,姜汜并未让她进去。
这是要进宫,若是被人看见了,未免坏了规矩,落人笑话。
马车要走时,姜汜的声音却缓缓响起,“言笑,随车夫坐。”
谭笑笑看了眼合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低眸应了声,便坐在了马车头。
寅时天尚未亮,在三通鼓后百官排队等着钟鸣,宫门开启之后入内。
文武官员分为左右两列进入,待皇帝进入安坐之后,由太监“唱”入班。
随后,文武官员左右两班齐进,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东上”,行礼,奏事。
谭笑笑如今的身份也只有在宫外守着的资格,不得入内,望着那高高的城墙,她不由得地想:“不知含夏姐姐如何了呢?”
她如今身在宫外,也不知宫内发生了什么,自然是有些担忧的。
一旁的郑松见她若有所思状,走近了她小声道:“小公公若是想进去,递牙牌便可。”
郑辉现下已经领了罚自然是不方便随行,由亲弟郑松接替了随行的工作。
谭笑笑抬头看向了这一位主动与自己说话的锦衣卫,便发现是当日将她带出宫之人。
此人五官端正,面无过多的表情,说话也是一板一眼的。
“你是说……”谭笑笑眼底掠过了一丝疑惑。
郑松默不作答。
谭笑笑低眸看了眼自己腰间的牙牌,那是姜汜给她的玉珠牙牌,是一枚出入宫通信证。
“若是主子……”谭笑笑刚刚张了张口,郑松便说话了。
“请在巳时前出来即可。”郑松站直了身板,一板一眼道。
“明白。”谭笑笑对他微微一笑,便摘了牙牌跑向宫门。
郑松安静地望着那一抹小背影,脑里回想的是刚刚的那一抹笑容——真诚而无害。
郑松低了低眼帘,依旧安安静静地守在马车旁,等待。
这一边,谭笑笑入了宫,便往碧梨院走,仅存的些许记忆,让她找到了原来的住处。
栏院内的环境依旧没变,她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那一位温柔热心的姐姐在做什么呢。
猛地一顿,她发现自己身穿的可是太监服饰,若是进了里头,被他人看见了,指不定不小心害了谁。
思量再三,谭笑笑决定避开旁人,悄悄地将从姜汜手中得到的赏赐即存下来的小银两藏在了含夏的床褥下,便独自离开。
临到院门,却听见了些许声响,她只好先躲在了老树后,偷瞄着一行宫婢进来,其中便有含夏。
含夏的面容憔悴了些许,却依旧努力打起精神,走进了室内,细心的她便发现了些许不同,她摸索了下床褥,忽而一顿。
避开了众人,偷偷将褥下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条平淡无奇的破布包裹着一些银两……她指尖颤了颤,红了眼眶,急急地望向了窗外。
却是什么也没看见,她失望地垂下了头,泪水却无声地留下了……那块破布她是记得的,是笑笑常用来装小点心的。
一连几月,她先后失去了两个如亲生妹妹那般的人……
如今知道笑笑还活着,她如何不高兴,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悄悄地抹了眼泪,将破布重新包好,锁在了柜子里。
稍作歇息,又随众人出去轮班了。
谭笑笑望着那一抹远去的纤弱背影,无声地道:“她的情,我也替你还了,可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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